一横就想,最坏不过一个死,我才不到三十岁,我得好好活,活着到这些人墓前吐吐沫,于是我就嫁了,结果呢?他们求到我面前来,太太长、太太短地叫,我忍不住就想笑,笑他们,也笑我自己,”她握住周莲子的手,“无论天下怎么变,总归是脸皮厚的人活到最后。你记住,等以后太平了,想再这么不要脸地过活都得藏着掖着。书里唱礼崩乐坏,如今正是了,何故负流光?十世修得臭皮囊,人间快活一场。”这次没等到天黑,许美如就让人送她回家,窗外灯火起伏明灭,周莲子坐在车里,也像被架上了大舞台,明晃晃的射灯来回扫,扫到谁头上就轮到谁唱角儿,谁都以为是自己的主场,谁都唱不长。她望着街上奔波劳碌的一张张麻木黝黑的脸,捏紧原封不动的小提包,轻轻问道,“是不是出事了?”她像一只机敏的水鸟,从平静无波的海平面上提前嗅到了风暴将至的危险讯号。司机是当年卫六身边的大块头,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她,没看太清,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趴在窗边,他答非所问,“屈太太还是不要靠窗太近,可以的话,最好是躺着。”周莲子“噢”地应了,抱膝侧卧在后座上,耳朵贴着座椅,脑袋一颠一颠地跳,轰隆隆发动机的嘈杂音被无限放大,世界似一场电闪雷鸣暴雨夜。什么时候到的家,她不清楚,昏昏沉沉中鼻子里飘进屈白早身上熟悉的柑橘香气,攥拳的手放心地松开了。小提包可能掉在地上,她惦记里面的“私房钱”,挣扎一下,温暖粗粝的手心抚上她的脸,她便又不在意了。的fg都删掉,战线拉长到五章,等写完再重新排一下,凑凑也有十章,是个很像样子的短篇。这篇我写得很快乐,太流畅了,我这两年从来没写过这么流畅的段落,喜极而泣。希望有缘读到的你们也能观看愉快!大哥的情商有些类似阿甘(智商肯定是在正常水平上啊),我前段时间在重温这部电影,再看还是很感动,为表支持又买了一双nikertez,好看好穿。